2016年3月14日 星期一

雜記:奇士勞斯基逝世二十週年

我依舊記得看《殺人影片》與《愛情影片 》的那個下午,是我考完學測之後,稀少經歷的一段時光:離開原先生活的地域,也離開原先身處的情緒,試圖忘記什麼,也就試圖在當下捕捉住什麼可貴的事物。那種感受,倒有點像是我想像中一場恆久的登山。

卓蘭的山上收訊不怎麼好,我仍慶幸這一點,我每天晚上不做其他事,就花長久的時間,把當天經歷的人事物,那些我猶記在腦海裡的面孔、質地、聲響,一一寫了下來,其中一天,就包含了奇士勞斯基的《殺人影片》與《愛情影片》。

那是一次奇妙的經驗,有一類的電影,於我是這樣的:在看電影時幾乎將全部的心靈進駐到電影的縫隙裡,不用試圖記住什麼,那些細緻幽微的絮語,總在回想時,清晰地浮現出來,而我就能寫下他們。我總是能記住這些電影,無論它是不是承受著時間堆疊出的光環。

對於「成長/變老的瞬間」、「偷窺」、「情慾中的壓迫與權力同時亦是享樂的出口」之類的領悟,對我來說,或許都是從《愛情影片》開始的。我曾在不久前,看過駱以軍一篇也提及《愛情影片》的散文,內心饒富趣味地發現,或許不同性別觀看這部電影,有這樣不同的詮釋,尤其是對於電影中的女人。

今年光點推出奇士勞斯基逝世二十週年套票,我毫不遲疑地也買了一套,可能在看完四部經典重映之後,想稍稍寫一些關於奇士勞斯基對於我的重要與必要吧。

《影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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