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3月29日 星期二

Aura:晨跑






光在樹枝上住了下來
有時也會閉上眼睛
感受樹枝上結起的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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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鏽色的深藍鐵壁上,一塊塊剝落的油漆殘留,想起羅蘭巴特的《哀悼日記》:

「最讓我驚奇的:喪愓是一層層的,像硬化的痂。

(也就是說:沒有深度,一片片的表層
——或應該說每一片都是完整的。成塊的。」



當我感到自己身在事物的縫隙中,我便看到安娜與安德斯的眼神,以及面容。

比如:全身紅色衣褲的男孩,在灑著車窗碎片的草地上,踢著鮮紅色的足球。我邊跑邊試圖拍下他,但手機晃得劇烈,我只拍到跑道的邊緣。那影像,活像是魚眼的窺伺。








又比如:一隻狗,坐在我的水壺旁,不知從哪裡來。一隻鳥,遠離了鳥群,從我仰望牠的眼睛上方飛過。一個倒掛的樹牌,成排的大葉桉。掉漆的鐵欄杆,裸露出真誠的原色,像模糊的鏡子。真誠的向度:時間在上頭用蠟筆畫出一致的方向。

(寫於20160329)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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