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9月12日 星期一

電影讀書會:滅頂與生還 ——索爾之子【文章刊載於「映畫手民」後的隨筆】

Son of Saul




謝謝「映畫手民」刊出了這篇文章(文章連結:http://www.cinezen.hk/?p=6690)。願意刊登這件事本身,就足以讓我更相信自己的前方、自己所望見的背影一點點。


文章的由來是這樣的:七月底時,我與朋友舉辦了電影讀書會,並由《索爾之子》聊到了李維的《週期表》,在討論過程中也出現了其他的書籍:史岱凡·奧德紀的《雲的理論》、約翰·伯格的《留住一切親愛的》、漢娜·鄂蘭的《心智生命》、米蘭·昆德拉的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、阿爾貝卡繆的《異鄉人》等。


聚會之後,我花了大約十天的時間整理、追索聚會中提到的內容,寫了約莫一萬五千字(後來刊出的版本則刪減至一萬字)的文章。書寫的過程中,一位朋友傳給我村上春樹的文字,那些文字中有一句是這樣的:「繼續跳舞啊。不可以想為什麼要跳什麼舞。不可以去想什麼意義。什麼意義是本來就沒有的。一開始去想這種事情時腳部就會停下來。一旦腳步停下來之後,我就什麼都幫不上忙了。你的聯繫會消失掉。」


我將這段文字抄寫在當時的日記封面上,只要開始質疑起手邊正進行的事的意義,我就會拿起日記,有時因為激動而鼻酸。我是以這樣的心情,整理起這篇文章。


一萬五千字,差不多是一篇短篇小說的字數了。現在的我這麼想著。


我曾屏住氣息,親手將自己的文字交給編輯;也曾在截稿的最後一日,有些抗拒又付出意願地,看著裝著自己文字的信封袋,在郵局人員的手中輕盈地移動著;或是一次次地確認電子郵件是否正確,在寄出投稿之後,以刻意遺忘的心態等待著可能永遠不會來臨的回覆。


我的心有時如同紙張一般輕盈,有時卻如寫字時一般沈重。對於我這樣對自己沒什麼自信,卻始終不願意放棄書寫這回事的人(或許更多的,是恐懼放棄書寫的那個自己吧),稿費輕如鴻毛,甚至得獎與否也是了。大多數的時候,我只是希望這些文字能夠有個讀者,「有人讀過就好」,我是這樣子期望的。


聚會當天,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人,有朋友專門從高雄北上,也有許久不見的朋友因為聚會而重逢。我訝異於來的人比我想像中多了許多,同時也十分感謝。我想,書寫這篇文章也是我感謝的方式吧。


礙於文章的結構,有許多聚會中談論到的事物沒能出現在文章中,我將以紀錄的方式發表在另一個個人平台上。


這篇文章的作者並不只有我而已,應該說,我只是個紀錄者而已。在此列出參與聚會的人的名字,感謝你們說出來的、沒說出的詞語,令我相信自己或許能夠繼續跳著舞步下去。

與會者(隨機排序):葉繼元、楊婧函、許琬渟、劉宸君、林芍甫、卓欣儀、楊婧彤、洪子強、方子齊、謝旻恩、蕭長虹、度昀昊、黃馨儀、楊婧琳、連品薰、羅苡珊、羅志誠、廖宇雯、張晏寧、李怡靜、張紫瑤。



(寫於20160912f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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